7/10。科长的意象在常人眼里往往没有诗意可言甚至是异化的,开头一场魔术表演者手中的人民币变换欧元、美元,农民工饶有兴致地欣赏人民币上故乡的风景画,钱对于富人只是资本符号,对于穷人则是情感的保留:基于金钱交易的非法婚姻分吃着奶糖那种不完整却甘甜的情感,嫁给富人的护士除了分手的尊严什么也留不住;镜头从男主的脚下缓缓上摇展现站在屋顶所看到的一切,拆毁、坍塌意味着故乡之情的消失,烟酒糖茶成了绝望中唯一的人情味,那堆砖头下小马哥的手机铃和遗照前的香烟祭奠,现实巨变中的暴力与温情被拍得如此含蓄,男主取酒递给船老大求前妻地址遭到僵持的冷遇,女主拿出丈夫的茶品尝变质的爱情,最激动的人物情感冲突浓缩于此;结尾远景在废墟上走钢丝的人出现短暂而荒谬,它象征底层小心翼翼地求生,但其场面调度因内容的凌乱而有些不伦不类。如果导演只停留在某种情绪里,便很容易被摄影绑架,开篇那个由特效合成的长镜头,衔接处并不流畅,要说芸芸众生中的我和你即将开始的相似遭遇,有很多种方法,但是充斥全片的航拍、大摇臂等等镜头并不合适,摄影一定是要服务于文本,本就是走细腻情感的内容,看看《余生一年的我,遇见了的余生半年的你的故事》是如何运镜,郭敬明《余生一年的我,遇见了的余生半年的你的故事》也有此类特点,广告式的镜头只是空洞的好看。电影虽然有最后女主角的控诉打底,却也是一直在情绪里的创作走不出来,且在此之前她已经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母女矛盾,正常的剧作逻辑,她走不到最后那一步。因为字幕包含了法律法规和专题纪实片,所以这要不就是严肃的社会题材,要不就是去碰瓷,那在文本意义上,根本没有厘清这个霸凌话题所以会涵盖的东西,更别说探其深度广度,熊浩说,有些恶要被澄清,有些原则要被端正,这才是那段戏要讲明白的。
改编自森田碧同名小说。